我恨不得将头彻底固定住。
这种状态下,脑袋里的酒精被晃得更难受了。
「小叔叔……」
话音未落,谭斯礼就居高临下地捏住我的下颌,指腹碾着我的唇。
制止我继续说下去。
他声音透着缱绻的低哑。
「你非得这个时候叫我小叔叔?」
我无措且难捱。
「谭斯礼……」
「说。」
「晃得我头疼……」
谭斯礼抱起我,额抵着额。
轻咬了下我的唇。
呼吸错乱。
「我怎么把你养得这么娇气?」
头还是疼的。
思绪杂糅在一起,记忆混杂错乱。
等我再连接上断带的记忆,已经是深夜3点多。
谭斯礼依旧清醒着,半靠在床头。
左手耷拉在床头柜上,指尖衔着根明灭的烟。
我捏了捏太阳穴,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但很快镇定下来,拥被坐起身。
四目相对,谭斯礼轻挑了下眉。
刚想说什么被我抢先开口。
「只是意外。」
「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。」
我垂下眼,语气平静。
却有些难隐的艰涩。
「小叔叔,我一直当您是长辈。」
说完我就俯身去够毛毯上的衣服。
身后传来一声轻哂。
旋即被扯回他身边。
男人自身后拢住我,带着些轻微的恼怒轻咬了下我的耳朵,语气欠欠儿。
「再也不能让你喝酒了。」
我对他的话有些发蒙。
天……
我到底断片了些什么?!
谭斯礼不给我思考的机会。
他眼也不抬地将半截烟碾灭在烟灰缸里,再次将我拉进颠覆的漩涡中心。
俯视着我,额前的黑发微湿。
「你不如当我是个禽兽。」
他拍了拍我的脸,懒声道:
「小侄女,我昨晚滴酒未沾。」
后来。
颠簸的气息近在耳边。
男人的嗓音里有丝说不出的认真。
「不是意外。」
「阮星眠,你听好,是我蓄谋已久。」
谭斯礼那句不能再让我喝酒了的话,不是随口说说。
自那以后,他几乎杜绝了我跟酒的一切联系。
因为……
第二天我又断片了。
这次断得彻底。
我只记得脑海里最后一幕,应该是那个男模朝我亲下来的场面。
清晨的阳光温煦地落在我头顶。